人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亿万富豪们!
作者:喜欢数学的女孩1 回复日期:2005-9-11 22:21:59
把以前写的打个包,再见,过段时间继续:
人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亿万富豪们!
(一)
今晚没事,想写点东西,但最近帖子不是被删就被封,大概是不够风花雪月就都敏感了,因此就来一个风花雪月一点的,说说本女所交往的亿万富豪们!
由于业务的关系,本女接触过太多的亿万富豪们。其实如果就1、2亿的身家,一般是没资格和本女有业务的。通常能和本女有业务的,身家都至少是十亿以上的。
一般人通常认为,富豪都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其实,大概也只有那些一亿几千万的爆发户是这样,真的大富豪,都是低调、有修养的。
和本女交往的人中,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出国回来、学历很高,例如有一个从英国最出名学校拿博士回来的,就是他那领域最出名的专家之一。他整天在媒体上出现,唯一谈的都是他的专业,从来不涉及其生意。另一类是国内经过长期奋斗的,这类人来源就很多了,每个人后面都有一个传奇的故事。
不管是学问大小,海龟还是土鳖,至少在本女面前都很有礼貌。这些人很多都是本女父辈的年龄,即使通电话也都显得特别有礼貌,本女从来没见过或听过一般人印象中的趾高气扬。
一般人大概都认为富豪们整天花天酒地的,其实除了有点小钱的爆发户,本女还真没见到他们如何整天乱搞。例如有一位特出名的,名下包括海外有7、8家上市公司,数以百亿的资产,来北京也就开一部普通的A6。还有一位前段时间连篇累牍地提到的,有时候还打的,穿得和一般人也没什么区别。
当然,有些人也是有怪癖的,例如有两兄弟,都是出名的富豪,本女先去弟弟那里,一看,满墙的照片;后来去到哥哥那里,一样,从联合国到美国一直来到中国,基本里面的头的合影都有了,还以为找到元首照片陈列馆了,也怪可笑的。
所谓英雄到老皆归佛,富豪中信佛的可是占了绝大多数。当然,里面有半路出家的,但也有信了几十年的。一般都很虔诚,有些人专门有一种护法的责任感,专门收集保护有关的文物等,有些办公室就是一个佛堂,每天自己都念经,十分令人感动。
别以为富豪们就是大腹便便、全身流油的。本女见过的人里,身材还真没特别臃肿的,有些人的身材还特别的标准。而且有些人还特别的瘦,例如刚才上面提到的一位,经常上电视,真人比电视里瘦多了,简直就是皮包骨(绝对没有吸毒,此人烟都不抽的),每次见他,本女都有种可怜他的感觉。
至于所谓的官商勾结的问题,其实也不一定。并不是每一个大富豪后面都站着一个大官的。官场是有线的,不搭上线,什么富豪也没用。一般人觉得官和商在一起就象去鸭店叫鸭一样成行成市的,其实都是绝对的误解。
当然,财富积累的过程中,这种官商勾当是不可避免的,但也不一定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关系。而且很多人生意弄得很大,在当地可能也能牛一下,一来到北京就蔫了。有一个每年销售上百亿、全国排第二的就说过,我们去别的地方,市长什么的都接见。来到北京,连处长都见不到。其实也不是北京的处长就这么牛,只是线路不对,没有人一天举着牌子在长安街上找人的。
(二)
今天流行看超女,本女就不流行了,继续富豪们。
昨天第一篇出来后,很多人不舒服、不理解也不奇怪。本女只是写自己亲历的事情,在本女眼里,众生平等。我者,非我非非我也。我者,以天地为席,一阴阳而抖擞、包天阔地、握着蛇向上帝宣战,搅大地为黄金,化毒药为醍醐,所谓天上地下,惟我独尊。这里连上帝都没有,还有什么富豪?
之所以写这个东西,当然不仅仅为了风花雪月。人只不过是人,人,戏者又是被戏者,连一个最简单的电子也有着不同的能量态,但最复杂的世界也就是一个生灭。生灭之中,简单和复杂,一切的现象都只不过是现象,平常待之,又有什么可分别的?
生命的形态、生命的过程都如空中幻影,但正是这幻中之幻就幻出生命的精彩。生、住、坏、灭,日日好日,无不精彩,人如此,人生如此,如此不如此,也只如此。如此,也就继续如此了。
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大概和所谓的财富是无关的。就譬如说吝啬,也和所谓的财富无关,在本女认识的人里,毁在这上的还真不少。
由于都是些很出名的人和事例,具体的细节就不说了。例如其中的两个,出事时间相差四年,但最后的毁灭模式都是一样的。开始的疯狂,到关键的时候,本来都是3、5千万就可以摆平,就是根子里的吝啬使怪,以为能省就省,结果上百亿的企业一夜之间土崩瓦解,逃的逃,进去的进去,成了大笑话。本女的行业里,见这些沉浮都见到麻木了。
当然,也有背水一战,逃出死地的。总之,都是性格决定命运,气质决定成败。
(三)
吃饱喝足,即使是周末,也不一定要饱暖思淫欲的。例如,本女现在就可以继续写富翁们!
本女写这个帖子,当然不是要去调和什么阶级矛盾,说说富翁的好话。只是一般人对实际情况了解太少,免不了道听途说,偏见往往是眼界狭小、智力低下的产物。人只不过是人,即使希特勒,临自杀前能为了爱娃的名分而镇定自若地举行婚礼,如果这种行为也归到他的恶行里,那世界上的男猿人就真的没什么可题目的。
本女随手起的题目却恰好是一般人不大了解的阿兰·罗伯一格里耶一句名言的一部分:“事物就是事物,人只不过是人”。新诗里80年代火了一把的”“非非主义”就是以这句话为基础的。这里没有所谓传统人道主义的矫情,也没有纯粹科学主义、阶级斗争的狂燥。世界没有什么中心,没有上帝,包括人,人也不是什么中心、上帝!
而所谓的富豪也只不过是一种现象,关键不是现象本身是什么,相由心生,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你的心而已。对于本女来说,一切只如空谷回音,乱云过影。世界不是一个规律或本质的复制,世界不是一个工业化的垃圾厂。世界无所谓中心,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人,非人,所以人。
英雄莫问出处,例如有战争就有了所谓的战争英雄,其实也不过是成王败寇;在经济社会,一切经济活动其实都是战争,当然也有了成王败寇。但成也非成,败也非败,只如云影谷响,非有非无,最终都付笑谈而已。本女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也就有了故事,也就有可能写这个帖子了。最终也是得者得之,失者失之,而得失又何曾得失,随意写来,各位也就姑且看之了。
(四)
刚看完一个很好的歌剧,心情正好,就继续写富豪们!由于本女对这个群体的接触面很广,材料很多,这个帖子注定要写很长,大概也可以当成本女对所谓富翁这个群体的一个相当深入的反思。但本女不准备写成一个秘闻或诽闻的八卦文章,因此具体的人以及一些公众知道的细节都不会明确提及,大概也只能采取一种印象派绘画的手法,只涉及印象,这样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任何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生、住、坏、灭的游戏,富豪,无论群体还是个体都也不过如此。这里,当然先从其生开始说。所谓的生,也不过就是这个群体以相应个体的出现、形成,换句时髦的话,就是富翁是如何炼成的。由于不是那些书斋里文字游戏般的理论文章,说的当然只是亲身的印象而不是理论的臆测。
连火星人都知道,任何中国人往上三代,全都和农民搭上界,谁都不用往自己脸上贴金。北京胡同里还整天说着此旗彼旗的那一群,也就是个笑话了。连蒋委员长也就是“十里洋场一瘪三”,上海滩无论70年前还是现在,也没有什么王谢燕子。即使有个把漏网之鱼,在毛大爷的时代,也全冒白泡了。
79年后,有了所谓的万元户,但这只不过是中国特色的、特定语境下一种过度性质的东西,真正意义上的富豪以及最终群体的出现,当然就是89年以后、特别是苏联解体以后的事情了。之所以有这种时间和空间的有趣配合,确实有点情场失意、赌场得意的感觉,其中的奥妙足够写一本书了,有兴趣者可以慢慢参详。
从此,有了所谓的“太子党”、海龟派,土鳖派,富豪们也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有了所谓的权钱交易、也有所谓的白手起家了。一轮轮的经济热潮对应了一群群人的沉沉浮浮、悲欢离合,这大概都是一切世间游戏所共有的。
(五)
人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亿万富豪们!(五)
刚喝了点拉斐,正好继续写富豪们。在国外,红酒、雪茄、美男(或美女)总是和财富联系在一起。也只有暴发户才喜欢汽车之类的工业品,一点品位都没有。即使从消费价格说,一瓶远不是最贵的好的拉斐可以拍到16万美元,玩得起汽车的也不一定能喝得起好的红酒。
本女在酒界有太多熟人,行内流传着这样真实的笑话:一位大半生都奉献给红酒的法国老头来到一个整天吹嘘自己如何与国际接轨的城市,为了介绍红酒文化把他珍藏的红酒打开,当地的头马上唤人兑上雪碧,把老头惊得目瞪口呆。就像幼儿园的小孩是不可能明白巴赫的,笑话也是成长所必须的,包括富豪的成长。
本女曾有一个曾引起争论的帖子“"用股票技术分析的方法对“毛泽东现象”进行的一个简单分析”,把毛泽东的人生历程用5浪形式进行了分析。其实,本女一直有这样的观点,一个最终生长、形成的现象必然包含一个5浪的形式。也就是说,这种分析不仅仅可以用在毛泽东的现象上,同样可以用在富豪的现象上。
所谓暴发户,就是有一个爆发性的1浪(也就是所谓的第一桶金),其后的2浪调整没完没了,最终打回原形。而有些2浪调整后也有一个重新发展的过程,但总是反反复复,最终也没走出象样的3浪,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小老板们了。大概,最终有极少数人经过2浪调整,找到自己的所谓赢利模式,走出3浪,这种人可以视为准富翁,在一般人看来,也就是所谓的大老板了。其实,能否成为真正的富翁,还是就是昙花一现,关键是看这4浪的调整能否站稳形成稳定的企业结构和持续发展模式并最终走出第5浪。否则企业多大也白搭,4浪调整完成不了反而走出崩盘走势的人,本女见过太多了。不经过这5浪的磨练,一个富翁是炼不成的。
虽然这5浪的结构异常简单,但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就知道富翁生长的基本模式以及关键时空位置和对应策略了。其实这5浪的结构可以说是我们可见宇宙中事物生长的基本模式之一,参透其中,也就不仅仅是对应一两个富豪那么简单了。
(六)
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就提早点写富豪们。昨天说到所谓暴发户,就是有一个爆发性的1浪(类似于所谓的第一桶金,当然在目前的情况下,一般意义上的第一桶金只不过是1浪的1子浪了),今天就说说富豪炼成史的1浪。这里必须说一句题外话,五浪结构和逻辑曲线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期货市场上一个超级延伸5子浪就足以让逻辑曲线的废话全面废话,反斯大林主义的现代西方经济学和斯大林主义在逻辑上可笑又可悲地同构着,由于与本文无关,这一点就不展开了。
爆发性1浪对应了所谓的暴发户,但富豪炼成史的1浪并不都是爆发性的。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前意义上的暴发户到现在可能就只构成1浪的第1子浪了。按照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完成1浪的资产水平怎么都应该达到几亿人民币的水平。以前这个数字可能是几千万,以后可能是更高的数量级,这都和社会的经济发展水平有关。但即使在目前的水平看,通常意义的暴发户和以前相比还是要少多了,毕竟天上突然掉几亿的机会怎么都比掉几千万的要少。
显然,最终能走完5浪的人也是很少的,真正的富豪也不可能由暴发户直接炼成。大多数人一生都在第1浪的第1子浪上打转,即使能完成第1浪的,又绝大部分在其后的2浪调整中被洗回原形,其中的道理是不难理解的。而一般人对所谓富豪们荒淫无度、花天酒地的印象,一般都是由于这群完成或即将完成1浪的假富豪们给闹的。但正像5浪之前必有1浪,这个乱七八糟的过程都是必须经历的,对此,本女是深有体会的。
一般来说,胡闹的程度大致和完成1浪的年龄有很高的相关度。有些人用了大半生的精力才走完第1浪,又拖家带口的,当然就比较收敛一点。而如果很年轻、单身,这第1浪又走得特别轻松(虚拟经济等的发展,使得这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一般现象了),各项激素又是分泌正常的人,出现一些胡闹不也是很正常吗?关键是这种闹只是阶段性的,有些人走不出来就毁了,被直接洗回去了,有些人走出来了,阅历也多,人也更厉害了,才有走出第3浪的可能性。这个阶段的长短、激烈程度因人而异,但都是有的,至少本女所见,没有任何例外的。
当然,这种胡闹也是有很多后遗症的,例如其中一个就是,很多人好象从此就完全失去婚姻的能力(当然不是指生理能力,主要是心理上的),本女的朋友中,无论男女,这种人可真不少。也奇怪,本女认识的人中,在这个1浪水平上的时候,或者就不结婚,或者就干脆离了,真的去包什么二爷、二奶的还真不多,这大概也是和一般人的想象不同的。真去包什么的那种猥琐人,可能连1浪的3子浪都没看到呢。
(七)
忙了一个白天,终于有时间继续写富豪们了。今天还是继续说说这丰富多彩的1浪。用车来比喻,3浪是阿斯顿-马丁,5浪是迈巴赫,而1浪就是阿尔法-罗密欧了。罗密欧的诱惑是致命的,而1浪也有着这种致命的诱惑。当然,如果没有亲身驾着阿尔法-罗密欧迎着地中海的风飞驰的经历,是不可能真的明白这种致命的自由与放纵的。当然,也有人因为祖荫的关系一开始就法拉利了,虽然5部阿尔法-罗密欧都比不上一部法拉利,但放纵的自由的初次释放还是罗密欧的。
比喻终归是比喻,其实也完全可以十分理性地去分析这1浪。一个1浪完成的人,至少在经济上是完全自由了,不仅不用朝九晚五或晚九朝五,而且也不用白领金领地看别人脸色了。所谓的经济社会,说白了就是一个金钱垒起来的大监狱,所有的人只不过是其中被奴役的可怜虫(请注意,当你在看这段文字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一个金钱游戏的结果,没有这游戏,哪有什么互联网?)。而走完这1浪,终于可以有了一个放风的机会,这种自由与放纵当然是别有不同的。
物质决定意识,当一个人被物质、特别是最低劣的物质——金钱所困扰时,其意识是很难摆脱这种干扰的。意识对物质的摆脱永远是有限度的,所谓意识的奇迹还不如说是意识自渎的奇迹。无论是中国还是西方,如果没有对艺术、宗教提供专门支持的人和机构,没有这些人和机构的支持,就不可能有达芬奇、巴赫、莎士比亚、贝多芬、歌德等人,当然也不会有唐诗宋词的辉煌。有些人可能要用屈原怎么惨、杜甫怎么穷之类的故事来反驳,其实,这都是被编的故事骗了。文人总是有一种自我摧残的倾向来赢得快感,他们那算什么呀,例如杜甫,大军阀严武等都是他的后台,你说他能穷到哪里?至于什么郊寒岛瘦之类的废话,纯粹是文人的无病呻吟了。
对金钱以及一切与金钱相关的束缚的极大解脱,当然是人生一大乐事,这点又何须讳言?当然,这还不是真正的解脱,但这种物质层面的解脱如果出现了,为什么就不能“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不过,一日是可以的,一生就不一定了,因为1浪以后还有2浪的大调整在等着呢,而本女所见,很多人还没看完这长安花,早就“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了。
(八)
最近真有点忙,晚上还有一个重要的谈判,有点后悔开了这个帖子,但事情总要有始有终,还是抓紧临出去前的时间继续写富豪们。今天说的问题可能比较敏感,也就是争论特别多,但这是无法回避的,而且必须深入谈论。
老马说,资本生下来每个毛孔都带着血,这简直是老马说过的最无聊的话。任何人,都是每个毛孔带着血生下来的,难道有谁刚生下来的时候竟然可以不是这样?资本,既然是人类活动的一种产物,有着与人生理过程相类似的结构、过程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当然,本女不准备为资本积累的血腥辩护,就像本女不准备为孩子出生的血腥辩护一样。所谓的血腥只是一个与历史相关的概念,对于原始人来说,血腥是唯一生存的前提,而对于现代人来说,至少原始人的那种血腥是不合时宜了,但这只不过是指常态,在一些非常态下,现代人可能比原始人还血腥。关键的问题不是血腥是否合理,就像生孩子母亲要流血,但医学发展了,这种情况如果能控制得温和一点,这就是医学的进步。同样的道理,讨论资本积累是否血腥是没意义的,关键是一切要被控制,这才是社会可能出现的现实进步。
现实中,如果无限度地通过压榨工人的血汗来达到所谓的致富,例如除了制造最廉价商品还制造现代包身工的工厂、各地用人骨头堆起的煤矿等等,这种脱离时代最基本规范的资本积累当然要必须严厉打击。但如果是通过基本合理合法的手段走完第1浪,完成资本积累,这又有什么不可以?而且这种东西是必须而且应该鼓励的,否则大家都在1浪的1子浪下面打转,这种所谓的公平合理又有什么意义?
现代社会的本质是一个资本同一化的过程,资本同一化必然将一切人自身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同一化、资本化,这是一个必然的现实着的历史过程。没有任何人可以脱离历史的发展阶段,任何的脱离只能是童话,童话总是要破灭的,而所有童话的后面都只不过是一个个的异化过程。这一切,放眼历史就很清楚了。
现实中的所谓1浪或资本积累过程的完成,无非就是通过这三种途径:权力资本化、智力资本化、体力资本化。这三种过程对应着任何现实人的三种存在关系。所谓体力来自肉体,智力来精神,而权力来自人与人的关系也就是社会结构本身。任何的资本化形式和过程都可以归结到这三种的形式以及它们之间的互相组合,民族与国家的特殊性只能构成其形式与组合方式的某种特殊性,而根本上是一样的。
现实中国的富豪们的1浪或资本积累过程的完成,同样是这三种基本形式以及其组合的结果。就本女所见,这里当然有着许多中国特色的东西,里面也有着很多值得故事的故事,但基本结构的把握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这些,一切也就迷失在这纷繁之中而自迷迷人了。当然,这三种基本形式也有着很多的变形,这种变形有时候比基本形式本身还更有意义,今天时间太紧,明天说。
(九)
又周末了,上周的超女没有了,但本女的富豪们还要继续。昨天说了现实中1浪或资本积累过程的三种完成途径:权力资本化、智力资本化、体力资本化。有人可能要诘问这里为什么不考虑人与自然关系的资本化可能。其实这个问题老马已经解决,在人化自然的过程中,一切人与自然的关系最终都将归结到人与人的关系中,不明白这一点,就根本不可能建立任何与社会结构相关的有意义分析。这一点,对于1浪或资本积累的过程同样适用。
这里必须说明的是,所谓的权力资本化可不单单是中国、亚洲国家或原东方阵营所特有的现象,这三种资本化的途径是全球性的,包括权力资本化,美国等所谓西方民主国家也不例外。所谓制度,无论所谓文官制度、民主制度、选举制度、市场经济制度等等五花八门的这制度那制度,都不过是权力资本化的具体表现,任何社会结构都必然权力化、资本化,这是同一东西的两面。
可能,这个帖子已经越来越理论化,但本女早就事先声明,本帖子不准备“写成一个秘闻或诽闻的八卦文章”,反思当然包括理论的反思,不过理论和现实的经历会有一个平衡的。在本女的经历中,相对来说,由于年纪与周围环境的关系,对体力资本化过程的真人秀,本女见的相对少一点,另两种就见得太多了。然而并不是任何一个具体个体的资本积累活动都可以泾渭分明地归结到其中一种形式,这里往往有一个互相渗透的过程,但在本女所见中,最终无一例外地归到权力资本化的大网里,只是迟早、级别的问题。
在本女的经验里,一般来说,通过体力资本化向权力资本化渗透的过程往往都是低级别的,很少能最终突破的。相反,权力资本化与智力资本化之间天生就有血缘关系,天生就有勾搭在一起的基因。其实,这在理论上也很好解释,权力游戏本来就是一个最高深的游戏类型,这当然地天生是“吃脑”的人所玩的游戏。但这里必须说明的是,权力不仅仅只是狭义的政治权力,一切社会结构都必然被权力化,例如当我们说话语权的时候,无论是政府还是民间,独裁还是民主,其实都一回事,只是一个权力的游戏。
1浪的完成,无论是直接从权力资本化开始,还是从智力资本化、体力资本化开始,最终都必然指向权力的资本化或资本的权力化。这一点,无论从经验和理论上,都是本女所深切体验到的。具体的事例就不用说也没必要说了,用老马的术语,经济基础最终必然归结到上层建筑,这是十分显然的事情,从而也无须解释了。
(十)
周六了,地球那边出产新奥尔良烤翅的地方大概还在玩着烧杀的游戏,而本女除了观火外,其实还可以继续写这富豪们的。前几天都太理论化了一点,周末了,本女也就轻松一点,改成故事会,分几天说说几个行业中一些与1浪相关的故事。当然,名字是不会说的,行内的人一看就明白,行外的就权当看天方夜谭吧。先说说这资本市场中各色1浪资本积累游戏。
这个行业内本女所见可说的故事太多了,一一说来真就没完没了了,只能挑些来说。先说两个失败的大散户例子。92、93年的时候有几千万真金白银,即使不算走完1浪,也是快有机会走完了,这个例子中的故事十分简单,就是因为透资(而且这位是把盘子交给一个所谓的好朋友,这所谓的好朋友透的资),一下爆仓,一个子都没落下。后来这个所谓的好朋友还在这市场中出名地混了很久,天天报纸杂志的,从中也就知道这报纸杂志上出头的人究竟都能是些什么人。
第二个例子也是和所谓的透资有关系,那已经是96、97年的事情。如果说92、93年的时候透资都是没谱的,1比10、20都敢来,96、97年至少在很多地方都有些收敛,1比3都不多了。这位主人公也就是1比1。当然他的本金也就几千万,在96、97年就不算太多了。本来也没到爆仓点的,证券部的人那天(公布某伟人去世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有责任感,当他还没去证券部交涉前就开始平仓,那时候还没有什么涨跌停板,平完以后就剩下几十万元了,不过至少比上面那位好,至少还能留点。几个月后,从他的平仓价,那股票翻了7倍,是那轮行情中最牛的几个股票之一。这还用说,那股票的庄家当然要用这种热烈的方式感谢这证券部有意无意的所谓失误。
以上两个例子都是些大散户的例子,这种例子太多,例如以前的国债期货以及各类商品期货中,这种暴起暴落的事情就见得更多了。下面说说所谓庄家的例子。对一般人来说,庄家好象很神秘,其实庄家里面大部分都是傻瓜,至少本女见过这么多庄家里,没一个本女看得上眼的。
庄家也没有什么可神秘的,一般庄家就这么几种:一种是国家机构的钱,以前最牛的就是所谓的333主力,这钱的来源本女就不说了,但像他们这种背景、政策、资金全面超前的东西,弄几个行情又有什么牛的;次一等的像什么君安、中经开之类的,纯粹就是当时市场太小,猴子也能称大王;另一类就是港台一带的游资,后来还有些国外的资金,这些人也能搞些东西出来,但毕竟不是地头蛇,也没什么厉害的;还有一类就是所谓的私募基金,后来连什么涨停板敢死队都被吹了一轮,这类的资金又能牛去什么地方;至于那些所谓正式的基金,开始是为相应的证券公司或机构接货,后来又鼓吹这种理念那种理念去蒙散户,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当然,有些人还是有点想法的,本女有点奇怪的经历,对那几只轰动全国的股票后面的庄家都曾一度很熟悉,对他们的手法、理念、过程都很熟悉,明天就挑一个或两个出来说说。这些陈年老帐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当故事来听听,明天再说了。
!(十一)
昨天说了要开几天故事会,今天就继续。当然不仅仅是股票市场有庄家,任何大众参与的活动最终都会有庄家出现,形式可能各异,其实是同构的,一回事情。政治、经济、文化等等,最终都是一个庄家和散户玩的游戏,看透了就明白了。
所谓庄家,层次上有几种,一种是最傻的,道听途说,以为庄家很好玩,蒙着头就跑进来或被人忽悠进来了。一般人认为,庄家喜欢吃散户,其实庄家经常吃庄家,吃庄家比吃散户爽多了,而这第一种,就是最大的猎物。这种人,本女从来不会同情他们的,一般这种人都是趾高气扬的主,以为拿着十亿八亿的就很牛,却不知道市场亏起来速度是一样的,来得越多经常死得越快。这类资金一般都是每轮行情中的新资金,而且国企特别多。市场中有一批人就经常去忽悠这些人,例如几年前,有人打着一个旗号,把一个中国最出名的企业之一忽悠了10亿去弄一个股票,当时的市值也就16、17亿左右,10亿打光了,最终股票还掉了80%。当然,10亿对那个企业来说只是小钱,挂在那里也不影响什么。
还有一种是自己也有一点想法,但对这个市场完全不明白,想当然地弄,结果运气好了火暴一两年就歇了,有些连火都没见到就歇了。例如10年前曾有人在一个沿海发达地区弄了个很大的贵族学校,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把几年的学费一次性收了,然后承诺N年以后大部分退回,这样一下就筹集了几亿的资金。 96年的行情中,深圳的成分股基本都长疯了,翻10倍20倍的很多,他合庄弄了其中一个,也是其中的明星股。后来出来以后,大概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刚好开始玩重组,他就弄了一个内地的上市公司也玩起来,但星星已经不是那星星,月亮也不是那个月亮,后来很快就歇了菜,当然还包括那学校。
还有一种就是知道所谓庄家也就是一个游戏,准确点就是利用人类贪婪与恐惧的游戏,然后就利用这来设局,想法是不错,但却不知道“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知道游戏过了一关还有一关,用这关的方法过那关,可能会死得很惨,虽然名动一时,最终玩出一个大炸弹出来。运气好一点的就苦苦支撑,不好的逃的逃,进去的进去。这方面的例子一般都很出名,故事明天专门讲。
当然,还有一种弄完后就离开了,金盘洗手,或者干实业去了,或者干脆归隐起来,靠些回忆过日子。这种人却不知道,游戏永远游戏着,归隐也不过是游戏,干实业也是游戏,最终都有被转进去的一天,特别干实业的,死起来一点都不比资本市场慢,这些故事以后再说。
最后还有一种,就是庄家的庄家,高手中的高手,一直引领着行业的潮流,对这个行业完全洞悉,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帝网中的以幻戏幻的游戏,无进退而潇洒进退,而且知道市场非市场所以为市场,在时空的变幻中不生生而生,不死死而死,从容于市场的生死。这种人当然十分稀少,但还是有的。
(十二)
今天没事,虽然本女“男人,思想和生殖器是不可共存的,有思想的男人只能是太监!”这么逻辑正确的文章被封,但本女还是很有心情继续写富豪们的。上面这个文章最后的结论“男人,不管有玩意没玩意都不是玩意”,大概绝大多数男性都不能接受。但如果把男人改成富豪,变成“富豪,不管有玩意没玩意都不是玩意”,相信很多不接受前者的人都能接受后者。为什么两个逻辑结构上完全一样的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这个问题大概就不是一个完全不值得讨论的问题了。
昨天说到,有一种稍微有点水平的庄家就是利用人类的贪婪与恐惧设局玩游戏,当然,很多人最终也因此被局进去了,游戏者终归又成为被游戏者,这是什么?还是人类的贪婪与恐惧。人,又有谁能离开这贪嗔痴,人只不过是人,人的一切都只不过都是这贪嗔痴。设局者也由于这贪嗔痴而设局,中计者也是由于这贪嗔痴而中计,但游戏者又有何人能明白自己也不过是被游戏者,自以为聪明的最后都是反被聪明误去了。
当然,开头说到的两个逻辑结构一样的命题之所以有不同的反应,说白了,也是贪嗔痴作祟。只不过你有你的贪嗔痴,他有他的贪嗔痴,喜者喜之,恶者恶之,喜之恶之,自茧成缚。本来的游戏失去了游戏的本来,所谓差别都是自生差别而已,翳眼生花,可笑可怜。
有一个很出名的所谓庄家,原来只是一介书生。书生者,就像书里生的虫子,以为书虫就不是虫了,所谓书生意气,都是喜欢以幻想代替实际的。这位,开始时候编出很多故事来设局,大概沾了书生的光,故事编得有模有样的,而当时又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年代,很多人象幼儿园的小朋友,要听了故事才安心,后来很多传媒也忽悠进去了,市场突然变成了一个童话大世界。这位大概被这个自己描画出来的东西给迷住了,就像一个写小说的开始为小说里的人又哭又笑,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
可是,童话连棵葱都没有,即使把很多大的机构也忽悠进去了,很多大散户小散户忽悠进去了,但最后却不知道其实这个故事只不过是一个更大故事里面的小插曲,当那股票除了多次权后站在30多元时,最终的冲动被煽动起来,股票一直被别人忽悠上了80多元,当这位看着自己近百亿的市值很兴奋时,后面的黄雀已经出手,庄家吃庄家从来都是很爽的。
这个市场,出名的都是傻瓜,连名都看不透的人根本就该死,死了也没人值得同情。这位最后是逃掉了还是干掉了已经不重要。写到这里,不禁想起本女几年前写的一首七律:
拜佛求禅只是贪,趋生远祸尽痴谈。
醒迷困眼心诚窄,苦乐摇情酒更憨。
空且应离其执有,一犹不立宁居三。
惊风飘日云沙赤,浪涌千江入海蓝。
(十三)
继续富豪们。昨天说的故事,大概对市场有点了解的人都知道是说谁了,虽然这个谁N年前突然在北京别墅里人间蒸发,但故事是无法蒸发的,而下面这个,应该说还在进行中。所谓的进行,其实也已经结束,吐鲁番的葡萄早熟了,也就等着别人吃了。至于吐不吐葡萄皮,大概也没他们兄弟什么事情了。
在他们开始第一个股票建仓的时候,本女就已经熟知。当时,他们那破航母还在那遥远的地方,但航母级的设想已经有了。就算最近,本女偶然碰到他们一些还在外面的高层,对他最开始的一些想法还是佩服有加的,总觉得是运气不好,看来都是些死不改悔的主。
说实在,2000年前本女对他们虽然没什么好感、至少也没什么反感,后来发现他们越走越远,开始有点不择手段,就开始冷眼观之了。市场就这么小,真能干点事情的也就这几群人,打个照面甚至摩擦一下都是常有的事情。本女2001年头B股行情结束后就完全离开国内的市场,周围的人也玩石油的玩石油,搞港股的搞港股,转地产的转地产,留在国内股票市场的都是躲在湘西被清剿的主,噩耗天天传来,听都听到麻木了。那几年常常有人问,熊市什么时候结束呀,本女总是开玩笑说,你看那几兄弟都还没结束,结束什么呀。
性格决定命运,他们兄弟能招集一大堆人,有的现在还在卖命,当然是有性格上的特点的。有些人出事,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这种人就算以后没事回来,大概也没人会理了。而他们算是能扛事的人,自己不躲,熬到最后,虽然是傻瓜一个,也算傻的有点可爱。
但傻瓜就是傻瓜,傻瓜的最大特点就是一根筋。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越大死得越快。在技术上讲,2000年前后只是一个14年大升浪的最后一个子浪,其后出现大调整对于一个有大计划的人来说,怎么会不事先预计到。说白了,如果他们的计划提早2、3年,可能一切都会是另外一种情况。而他们的计划又设计得弱智无比,属于死扛扛到底的那种,以为不断充气就能挺住,但任何事情都有极限的,当一个计划设计得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时,这样都不死,真是没天理了。
有没有天理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知道事情的界限,在中国,第一首要的就是要讲政治,一点政治头脑政治触角都没有,搞什么最终都要死!而且搞得越大死得越快。他们兄弟也老大不小了,都比本女大好多,这点都不明白,还搞什么搞?
不明白这点的人多了去了,可以这样说,这10几年死的富豪们,无一例外,归根结底,都是死在这一点上。其实这一点也不单单是中国的特色,全世界一样,全世界的历史都表明着这一点。政治是有底线的,政治的不存在是以其无所不在为前提的。当然,各国的底线不同,但结构和运行模式是一样的。以前的不说,现在对此最深有体会的,大概就是那些如热锅上蚂蚁的房地产商们了。资本市场的故事就不继续说了,明天开始说说这房地产富豪们。
(十四)
说了几天的资本市场庄家们,也要换换口味,说说这房地产富豪们。其实,房地产富豪们弄出规模后很多都在资本市场上混,看看曾有多少股票被房地产富豪们收购过就明白了。房地产富豪们很牛这种现象,在美国等地方,是很难见到的。大概是受到香港的影响,另外,中国人,好象没个自己的房子就不塌实,也就造就了一大批房地产富豪们了。但现实中的房地产富豪们难道真的就是因为以上原因而不断出现的?当然不是!对于1浪的资本积累来说,权力游戏在房地产中有着最直接的反映。
资本市场中混大的人,一般是看不起所谓的房地产商的。一般的房地产商也没什么钱,以前启动一个项目,有个几千万已经不得了了,而几千万在资本市场里,也就刚刚是一个大散户而已。说白了,房地产以前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基本可以空手套白狼,这里指的不是骗买家之类的违法行为,而是基本合法地空手套白狼,而这空手后面,当然是需要权力来支持的。
理论先不说,先说故事,说说这空手套白狼的故事。并不是因为这个人太有名了,只是为了保证别人基本的隐私,所以不仅名字不说,城市也不说了:当这位口袋里就揣着5万元跑到中国十大城市之一的A地时,口袋里唯一还带着的只是一封介绍信。但有了介绍信也不一定能见到想见的人的,也算他运气好,刚好碰到一个他想见的人的老熟人。这个老熟人又恰好是个老好人,什么都没要他的,就把他带去了。要见的人虽然不是当地最牛的人,因为当地牛人简直太多了,但也足够牛了。不过这位牛人看了介绍信后并没有继续谈下去,把东西交给了秘书就走了。秘书也搞不懂深浅,既然要投资,就写封介绍信让他去下面谈。然后这位一分钱没掏,连饭都没请吃,半个小时换了封介绍信就走了。
下面的人同样搞不懂深浅,一看介绍信,就把当地最大的一块地拿给这位开发了。但这位并没有钱,本来就只想把地先忽悠下来,再找人投资。大概是该他走运了,刚好碰到房改,有一个最牛的单位正好需要N栋的房子,听说这位已经把地拿到,主动上门把定金就交上了。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鸡有了,酱油有了,连火都有了,弄只酱油鸡出来还不是这个世界上一件最简单的事情?后来,这地开发完了,就开后面的,一期接一期,成了最牛的房地产富豪之一。坊间都盛传其人有如何如何的背景,其实什么都没有,一切就只是从一个本来都递不上的介绍信开始的。
本女喜欢看足球,凌晨有很多场比赛,要先去休息了,今天也就先写到这里,明天再继续房地产富豪们。
(待续)
作者:喜欢数学的女孩1 回复日期:2005-9-11 21:09:44
这几天忙着一个项目,没时间写“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亿万富豪们!”,今天回来本来想继续,结果发现网上已经风云大变,南方一份出名的报纸把网上半年多前一个所谓富豪与平民大论战的意淫帖子又拿来头版意淫一番,整个网络就象开了锅。本女最近如果还接着写什么富豪们,就成了一件很没品位的事情。本女写的东西都是亲身经历的,根本不想在这时候和这些空对空的意淫东西混在一起,不过本女经历的事情也很多,暂时不写富豪,已经开了新帖子“人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省部官员们!(连载)”,这个帖子等这风过去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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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喜欢数学的女孩1 回复日期:2005-9-19 16:37:51
今晚有应酬,不能写帖子了。三我,铁丝,这里再步七绝一首,你们继续:“万古长空春复秋,一朝风月乍星流。乱蜂深处斜阳下,木落花飞愁自愁”,最后把前面写过的打一个大包,希望斑竹能快点分帖子:
人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省部官员们!(一)
这几天忙着一个项目,没时间写“人只不过是人--本女所交往的亿万富豪们!”,今天回来本来想继续,结果发现网上已经风云大变,南方一份出名的报纸把网上半年多前一个所谓富豪与平民大论战的意淫帖子又拿来头版意淫一番,整个网络就象开了锅。本女最近如果还接着写什么富豪们,就成了一件很没品位的事情。本女写的东西都是亲身经历的,根本不想在这时候和这些空对空的意淫东西混在一起,不过本女经历的事情也很多,暂时不写富豪,也可以写写官员们。当然,官员很多,本女这里限定在省部一级以上的,这个层次的官员一般人很少接触,本女只是就亲身的经历写一下,其中依然有一些深入的反思,和富豪们那帖子是一样的,并不想写成一个八卦文章,只是写事情,不具体写具体的人。当然,等这一阵网上的无聊富豪风刮过去后,本女会继续完成富豪们那帖子的,后面还长着了,但本女一定会有头有尾,把它写完。这里就先开始省部官员们。
本女接触的最早一位省部官员,要追溯到80年代,也就是20年前了,那时候,本女虽然还处在儿童阶段,但基本的记忆还是清楚的。那位当时是沿海一个大省的头,母亲和他的女儿是同事,春节的时候,他的女儿请我们去玩。本女那时候完全没有什么官员级别的概念,只是觉得那位是一个很逗的伯伯。他一见我们来,就让母亲进去和他女儿聊天,他自己拿了一包糖出来,在厅里逗我玩。那房子也不是什么别墅之类的东西,面积当然比较大,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有人可能会说,80年代的官员当然没什么特别,现在的就很难说了。其实,这也不一定。前几天,本女刚去过一位老将军家,他的级别当然比省部要高。他住的房子是一个院子,那里面都是一个个的小院子。说实在,那房子都是很老的房子,如果门口没有士兵守着,可能还以为在一个普通的四合院。房子两层,进去里面还以为到了一个大杂院,唯一不同的就是只是一家人住。房子有点阴暗,客厅里的家私都是很老的,放眼过去没有任何贵重的东西,电视是21寸的,里面唯一显眼的东西就是几幅将军本人和几代国家领导人的合影。
在北京,都知道,有所谓的部长楼。一般人可能以为,部长楼是很高档的东西,其实不是的。用一个最出名的部长楼为例子,楼房是高层的,形状是那种典型的风车型,一层三户,每户面积基本一样,都是200平米多点,厅不超过30平米,有四个房子,有人把饭厅格开,也有弄成5个房子的。电梯是那种很旧式的,面积很小,还需要人开。几年前,电梯还出过事情,因为突然失灵把一个人给夹着撕开了,这种事情大概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的。以前,正部级也有住这里的,后来都是副部住了。正部级现在一般都住几层的那种,格局大点好点,但像刚才那老将军住的院子,他们是没资格住的。
(二)
今天有了富豪们那帖子被剽窃的事情,官员们这篇当然也会有,所以不得不声明一下:转载没问题,请说明出处。这大概不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吧?为什么一定要把“喜欢数学的女孩”删掉改另外的名字?这不更麻烦?另外,有一个叫三我的在网上跟帖中写了一首七绝给本女,本女答应他步韵一首,这里顺便完成。三我原诗“渺渺天涯渺渺秋,痴云醉日半山流。可怜一水横空去,万顷烟波不解愁!”本女一向不喜欢写什么情诗,本女有帖子就说过,爱情这种东西只能是智力低下的人玩的游戏,也就随手胡诌一首:“渺渺天涯渺渺秋,绮霞烟水自空流。谁怜西岭西风后,满地相思满地愁!”闲话闲事完了,富豪那个暂时不写了,就继续官员们!
昨天说到一些省部或以上官员的房子,但说的都是北京的事情。在北京,地球人都知道,哪里住是和级别相关的,但无论什么级别,相对来说,北京的还是很正常的。同级别的,一般来说,京官比地方的官员要差远了,而这一点其实是很正常的。以前有个朋友,当时还只是正局,每天骑单车上下班,距离大概等于从天安门到四环,这种事情在地方上大概很少出现。
说起骑车,地方上其实也是有的。也就几年前的事情,这位当时已经是某省的头了,他就是不大愿意坐车,愿意骑车走路上班。这样有好也有不好,至少搞保卫的人最不乐意了,出了事情责任是他们的。这位下厂下乡都不愿意带人,有时候自己就跑出去了。和他同时的当地的二把手就是另一种了,以后会说。现在,这位好歹也京官了,后面那位就进去了,这说明了什么,大概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谁都知道,从官员到公务员是截然不同的,目前中国的情况大概只能说公务员是现实的理想,对官员,也就只能探求理想的现实了。理想的现实是什么?其实理想的现实就只能是现实,本女从来不相信什么超越现实的理想,任何现实的改变最终都将现实,而站在理想的角度,现实永远都是有罪的。就像站在上帝的角度,一切人都是有罪的,而上帝是什么?上帝什么都不是!
(三)
忙了一天,唯一高兴的事情就是中秋前不用去全国人民最不待见的地方,唯一不高兴的事情就是中秋后第一件事情就要去那地方,不过至少有几天可以继续写官员们了。对比以前写富豪们,本女隐隐觉得有点写得不爽,好象无形有很多忌讳的地方,这种忌讳甚至不能算是意识上的,细细想来,这大概又可以归结到一种民族的集体无意识。
在中国几千年的文字历史中,所谓官商,官总是在商前面的。在大众心里,无商不奸,而几千年来,面对众多贪官污吏的现实,所谓清官的理想还总是被理想。当然,后来也有了清官更坏的说法,但也只停留在一种说法而已。但在本女看来,人只不过是人,无所谓清官贪官。请问,世界上谁人不贪?贪权贪财贪色者占了99%,剩下1%贪个名,清名也是名,真是无贪无求者更是大贪,贪着长生不老、成仙成佛,世间三毒,贪嗔痴,贪为首,如果真不贪的,还能来到这个世界?连争先恐后往卵子里挤的精子都是以贪为动力,孰能不贪?
将官员分为清官贪官本来就是一种很无聊的想法,也是大众喜欢的非白即黑的想法。昨天说到,从官员到公务员是截然不同的,只要还继续停留在几千年的官员阶段,就算出一万个所谓的包龙图,也还是逗你玩,白搭。当然,公务员阶段并不会突然进入什么世外桃源,本女也不相信什么制度的废话,但从官员到公务员还是截然不同的。
当然,还有一种儒教的理想,人人尧舜,修身齐家平天下。这些都是书斋中脑子进水想出来的东西。人人已经人人了,尧舜也只不过是人人,上帝没有,为什么还要自己造一个?世界正因为五彩斑斓才成为世界,没有贪官,就象世界没有了黑夜,世界还能是世界吗?贪官不可怕,世界有的是豺狼虎豹,世界还不依然世界?人,即使把自己意淫成上帝,还永远是人!而无论官不官的,人也只不过是人!
(四)
昨天写的官员们(三)可能会令很多人愤怒,大概都以为本女在为所谓的贪官说好话。其实,本女连清官都没什么好话可说,何况贪官。本女在帖子的第一篇已经明确说过,不想把这写成八卦文章,只是把自己经历的人和事情进行一个反思的叙述,自然把没必要的细节都省略了。对熟悉情况的人,不难明白本女所写,本女显然没义务把这帖子写成一本通俗小说或报告文学。本女更希望把这个帖子写成一个对官员们的考察研究报告,能否接受是各位的事情,本女没兴趣知道。
昨天说到官商,本女也曾写过富豪们,商场如战场,其实能在商场上混好的,并不一定能在官场上混好,看看那些下海的,说实话基本都是官场上的初哥,大多都是混不下去的。很多人,特别是知识分子,自以为清高,看不起当官的。用“倚天屠龙记”里的武功相类比,知识分子、商人之类的,混得多厉害,也就是练练什么七伤拳、混元霹雳手之类的招数,而官场一开练就是乾坤大挪移,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游戏。知识分子永远就是眼高手低,这也是国家绝对不能交给知识分子的最重要原因,所谓书生误国,一点都不假。
但人的资质有时候真是天生的,有些人毕生投入可能也只能练到乾坤大挪移的第六层。像官员这种需要全方位综合能力的游戏,经常发生的就是修炼层次与实际要应付的层次发生错位。就像本来只练到乾坤大挪移第六重,却不得不面对乾坤大挪移第九重才能面对的事情,这样鲜有不出问题的。
例如某公,虽然后人好歹也有一省部了,本女与此公后人也多有交往,但由于80年代此公仙去时,本女还在孩提,无缘亲见此公风采。不过,本女一忘年好友的父亲与此公是多年战友挚交,是在此公最辉煌时也能经常到他家吃吃饭玩一玩的关系,所以经常与本女论及此公,最终结论也同意本女所说,如果只有乾坤大挪移第六重功力却身不由己地硬要在九重之上施展,就算鞠躬尽瘁,到头来又怎么能不“长使英雄泪满襟”?
还有一位,情况类似。唯一不同的是此公现在心宽体健的,20多年来潜心书法,有缘识货者都争相收藏,片鳞只字都弥足珍贵。当然,从纯书法的角度,此公依然有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潜力,大概心中仍有不稳之处,眼前有意,笔意成碍,不能横古横今,盖天盖地。当世之人,有此公经历者绝无仅有,眼界心界一旦大开,自能大成。他日若能挥墨纵横,气压三晋,笔扫九朝,令何绍基、于佑任之辈望风而逃,岂不快哉?
!(五)
今天北京又陷入一点小雨就全城大塞车的怪圈,也好,把今晚的事情都改到明天,这样就有时间继续写官员们了。只是有个闲事要先打点一下,第二篇时曾提到有位三我(其实叫我的我是我1)在本女跟帖中为本女写了七绝一首,本女也礼尚往来,步韵回了一首。结果又有位叫数女铁丝的也步韵一首: “渺渺天涯渺渺秋,乾坤一水古今流。巫云楚雨催昏晓,半入相思半入愁。”要和三我比赛,为了不要继续原来本女所厌恶的爱情路子,本女先换个调子再步韵一首 “满城风雨满城秋,一水横空天地流。独上孤峰倾百斗,披云啸尽古今愁。”。三我接了一首“万山风雨万山秋,浊水舂天碾地流。一叶飘然沧海去,任凭欢喜任凭愁。”,数女铁丝也接一首“乾坤梦入几春秋,刹那风云岁月流。剑胆琴心横浩气,须弥踏破死生愁。”,由于这次步韵接力因本女帖子而起,大家可以顺便评判优劣,有兴趣能力者也可接力下去。闲话说过,继续官员们。
昨天所写,明白者自然受用良多,不明白的本女也没义务让他明白。今天说说这“学而优则仕”。所谓的“学而优则仕”,是中国的老传统,也是被批判得最多的,特别来自一些所谓知识分子们的批判,就更是恶毒,好象这成了中国最终积弱的罪恢祸首之一。其实这都是所谓知识分子脑子进水后的瞎掰,请问,如果“学而优则仕”真是中国最终积弱的罪恢祸首之一,那导致这的原因是什么,这个原因的原因又是什么,以此类推,请问有一个终极的原因吗?还是“学而优则仕”就是终极原因之一?这类问题的出现都来自企图通过现象摸索本质的混乱思维。本女从来不相信现象后面有什么本质,本质就像上帝,是人造的,如果真有什么本质,本质也不过是现象而已。学而优则仕,只是一种现象,并不是因为它就能导致什么。所谓缘生,任何现象,众缘和合才可能生起,“学而优则仕”、“中国最终积弱”也一样,并不是什么就决定的。
这种决定论的思维,也就是一根筋的思维,而所谓的辨证法、系统论都只不过是这种一根筋思维的近现代版本。而对于昨天提到的乾坤大挪移来说,一根筋思维是最大的障碍。商场、官场、战场,这三个地方都是最要不得一根筋思维的,这点有点像禅宗,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决定论、辨证法、系统论之类一套接一套,但也一点边都沾不上。而事实上也是,在中国,唐宋以后,官员们参禅的特别多,这里的名人太多了,基本唐宋以后中国的官员们都多少和禅宗沾些关系,这除了所谓“英雄到老皆归佛”之外,更主要是还是官场沉浮,境界自然和禅宗就容易接近了,如果说现象,这才是值得关注的现象。
(六)
最近写富豪们、官员们,好象引起很多人不满,不满之一觉得本女在招摇,中国历史上最招人恨的就是招摇,这点本女当然知道,但本女对招恨这种反应一点兴趣都没有,恨是尔等的,与本女何干?连杜老夫子都可以豪气一下“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本女就更没把招恨当多大事了。本女也没必要向人解释之所以招摇的所谓目的,知者知之,不知者非汝境界,说了也白说,那本女凭什么说?
不满之二,觉得本女没有细节,议论比故事多,这点本女早就说过了,又不是写八卦文章,没细节都要编些细节,不是对反思有意义的细节,本女是一概不写。本女写文章是为了反思,并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猎奇的心理。例如,某公是现存最出名的人物之一了,其儿子也已是最出名的省部之一了,此公快100岁了,身体还很好,平时有熟人来还能上上四方城,期间当然有很多细节,但这些东西对本女的反思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这类事情,本女是不会写的。
好,还是继续按本女的思路写官员们。昨天提到禅宗自唐宋以来和官员们关系之密切,古人就不说了,说说今人。也是有人喜欢,又因为五四以来的文化大断裂,南怀瑾之流所谓的国学大师得以在社会上影响很大,在官员们中影响当然也小不了,其中还真有特痴迷的。例如有一位熟人,严格说不是纯粹的官员,只是个部级企业的头之一,50多岁的人,本来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但一旦被某种东西迷住,比超女的粉丝们也一点不次。最经典的是每次飞机上都要打坐,本女一向对别人的事情都没兴趣管,但有时候还真想问:大叔,你哪天突然功力深厚,意念上打个冷战把飞机打下来,和你一起飞机的人怎么办呀?好像这种活动还真不应该在公共场合进行,都50多岁人了。
以上的例子比较极端,也就当一个笑话了。基本上云门法眼之后,禅宗也无所谓禅宗了,说起云门法眼,本女想起一幅本女写的曾引起争论的对联“日本东出,照遍四国九州;道元空归,源通云门法眼”,道元空归,何谓道,所谓盗亦有道,而官又何曾无道?不说“道可道,非常道”的废话,所谓道,总出不了“道元空归”四字。
“道元空归”,过于壁立千仞了,还是说说这所谓的官道,大概平易一些,今天先说这个“官”字。官,本义是宾馆、客舍,然后引申为朝廷的办事处、官府,或官方的、公家的,前者又引申为官员、官职、职位、职责等,进一步引申为器官、管理等,最后还成为一种对人的尊称,大概官人也算一种吧。在儒家的思维下,官就成了主、事、法、公,对应的就有“不官与物而旁通于道”、“天地官矣”、“其官于天地”、“五帝官天下”,这就是“官”的缘起。
(七)
明天中秋了,当然要停写,但今天还是要继续官员们。不过先说一闲事,依然和那步韵有关。今天那三我有又来了首“一天风雨一天秋,江海生涯任水流。白鸟青山时入眼,乾坤无事落闲愁。”,数女铁丝接了首“一生风雨一生秋,天地虚舟清浊流。岂逐白鸥湖海梦,红尘随处入穷愁。”,本女答应他们也要步一首,如下:“一番风雨一番秋,依旧青山枕碧流。溅血长虹贯天地,羲和鞭堕六龙愁”。这步韵越来越好玩,有兴趣能力者可以继续。
闲话说过,还是说说这“官”字。昨天说了,在儒家的思维下,官就成了主、事、法、公,而这四字,就成了历代“官”们冠冕堂皇的四字箴言了。贪官污吏从这四字而来,青天大老爷也从这四字而来,中国传统讲究的是名正则言顺,还是要先把这四字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今天先说这个“主”字。
主,本义是灯心,然后顺次有了家长、主人、首领、当事人、事物的根本、主持、专一、从自身出发等意思。后面的意思其实从前面而来,灯心是“主”的最重要象征。灯心表示什么,表示大众的黑夜需要其光明,禅宗说人人自有光明在,大概主们官们是不能认同的。
这里十分反讽的是,在西方,主是有明确所指的,就是上帝。圣经一开始,主就把光明带出,这也是符合中国文字中这主的灯心本义的。对于西方人来说,光明是主的、上帝的,因此官,只不过是人,就不可能是主,所以,对于西方逻辑来说,公务员这种东西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然,站在中国式的逻辑上,主是基本没有上帝含义的,正因为没有了上帝的主,所以就有了人的主,所以有了儒教的逻辑,也就有了几千年官场的逻辑。即使所谓的人民当家作主,这种观念对于西方来说也是陌生的。西方社会的基本信念就是契约,这个也和宗教有关,上帝和摩西就玩过这个契约的游戏,站在西方的逻辑上,除了上帝,任何的主都是虚假的,都是魔鬼的诱惑,包括所谓的人民当家作主。
正因为以上历史、民族、文化逻辑的巨大差异,也就形成了东西方官场文化的巨大差异。这里必须说明的是,西方一样有贪污腐化,但他们的原因和中国是不一样的。对于西方来说,制度是可以说的,但他们更明白,任何的制度都是有缺陷的,就像哥德尔不完全定理所揭示的。当然,当他们的传教士跑来传教的时候,是不会说这些的,天下的王婆都一样,而这些西方王婆,还不单单把瓜卖出那么简单,那就更多心眼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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