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比道德更能畅行社会

卑鄙比道德更能畅行社会（转）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12-06 11:56:00




戎夷背到鲁国去，正巧碰上大冷天，鲁国城门又关闭了，只得同弟子在城外露宿。深夜，戎夷对弟子说：“你把衣服脱给我穿，我就能不被冻死；我把衣服脱给你穿，你也能活命。不过我是领导，今后还要为人民服务，你还是把衣服脱给我穿吧。”弟子答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要为人民服务，我是老百姓，今天就为我服务好了?！”“唉!看来这个活的指标得让给群众了！”戎领导长叹一声。于是，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了弟子，很快就冻死了，而他的弟子却活了下来。

崇高与现实脱节，现实与龌龊合拍。道德不利于生存，越是高尚，生活对你越就不利。美国作家卡里.布罗茨基说：“你越有道德，你赚的钱就越少。”你越高尚、越道德，你就越难生存。高尚、道德对于升官发财来说，不仅没有缘分，而且简直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社会规则似乎永远跟高尚和道德作对。

汉代的船夫邓通因为跟皇帝搞同性恋，文帝破例允许他铸造货币。侍卫董贤也是跟汉哀帝刘欣搞同性恋而官运亨通。阉党魏忠贤当中组部长时，中央以及地方文武百官几乎全部拜在他的脚下，当干儿子、干孙子、干重孙子跟现在的后备干部一样荣幸。和坤当中组部长，全国的干部给他老人家送礼的人远比龙江大队交公粮还积极。明代宗臣在《报刘一丈书》中描写当时跑官的地方领导，为了得到中央领导的召见，不惜在臭气熏天的马厩中，一站就是一天。一旦，中央领导接受了他们的贿赂，他们就会跟得到宠幸的妃子一样“高潮”地叫喊“中央领导高看我，中央领导高看我（原话是‘相公厚我’）”。

在物欲横流的器物时代，欲望使得人更加猥琐，人性的卑劣已经超过任何时代、任何国度。在这个无序的社会，社会似乎不利于高尚道德的生存。李昌平在《我向总理说实话》一书中写到：“良知在财色的诱惑中被出卖；操守在贪婪的欲壑中变形；德行在私欲中扭曲；操守在享乐的放纵中崩溃……”人生就是这样，美丽人生的背后，可能是龌龊的卑鄙；幸运人生的背后，可能是卑劣的龌龊；越是“美丽”“完美”的人生，越是与肮脏、卑鄙的龌龊连在一起。美国一幽默讲：妻子讲一电视剧情节说：“珍妮堕了胎，山姆的生意破了产，罗娜的丈夫和一个夜总会的小姐私奔，小约翰被控吸毒进了监狱，亚当公公的房子被人放了火，妹妹因为怀孕无法读完小学，哥哥偷警车的轮胎被捕了……”丈夫惊呼道，“这部电视剧叫什么？”妻子回答：“《美丽人生》。”

高尚是永远远离现实的品德，崇高存在于人群所轻视的角落，真理有时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里，谬误往往是大众的武器......所以，要想在在名利和现实的人群中寻找高尚和崇高是不可能的。在一个肮脏的环境，在一个人欲横流的国度，发生在我们身边的许许多多事是无法就事论事作解释的；在一个女人无视贞节，男人无视廉耻的社会，很多的成功与失败，是无法用道德的原则来解释的。作为一位基层党委书记的李昌平，因为出污泥而不想染，而前途渺茫，也正是这位中国最著名的党委书记因为独善其身，而无法藏身。

我们不难发现这样的事实，当今社会青睐能力十分强和道德特别差的人。一些男盗女娼、品质十分低劣的人，更能适应当今的社会和官场，更能升官发财，而正直善良的规矩人却无路可走。一首诗形容的很好：道德者因规矩做人，而“处处矮人一等，后人一步，输人一筹，唉！叫人晦气死了”；不道德者因为不规矩，而“处处高人一等，先人一步，胜人一筹，霍！叫人开心死了”。某县决定用评选十大道德标兵，要求是：作风正派，有较好的群众基础。因为奖金很高，竞争十分激烈。组织部长想给自己的嫂子争一个指标。书记问组织部长，说：“你嫂在家有何群众基础？”组织部长说：“俺村的光棍没有一个说她孬的！”

卑鄙是卑鄙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为人卑鄙比为人道德更能通行社会。高尚不仅为正经的统治者所不许可，也不为老百姓所提倡，高喊“高尚”、提倡“道德”的人常常又何尝不是落魄的群体。统治阶级对高尚的鄙视和被统治者对高尚的理解，构成了社会道德的一个情节。这个情节一天天地败落着，谁都能看出来其中的门道来——那就是无耻成为时髦，卑鄙正在演变和吞噬高尚。海恩泽曼说：“当你们周围的人通过种种欺骗手段和不忠行为而暴富起来的时候；当他人摇尾乞怜，一心向上爬的时候，你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和清白，不要同流合污；当有的人靠溜须拍马换来一个又一个‘成功’的时候，你要善于保持你的宁静，不要因他人的这些的这些成就而痛苦；当你看到有些人为了名利象狗一样爬行的时候，你要顶住世俗的压力，敢于特力独行，出污泥而不染。”

圣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而现实恰恰相反，是“小人坦荡荡，君子常哭泣”。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财富和地位左右着现实的一切，卑鄙把高尚和道德的羊肠小道堵得严严实实，龌龊大摇大拜地登上大雅之堂，成了我们行为准则。我老翟也一门心事地思考：“诚实、正直有什么好处？！在家，老婆不喜；在单位，同事厌恶；在官场，生存艰难。为了一个虚幻的正直和高尚，机会要放弃多少？！钱财要少捞多少？！女人要少玩多少？！现实的好处又少捞多少？！诚实正直的人不清楚，但大家都清楚。我有时不禁要问：高尚、道德，你到底对现实的人有什么积极的作用？！”

为高尚进出的大门紧锁着，为卑鄙爬出的狗洞敞开着，一个活生生的社会现实在教导着——放弃高尚吧！它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周星池先生讲：“在历史上，获得成功的大都是那些坚忍狡诈、蔑视一切道德法则的人，他们往往更能捕捉机会。那些信守固则规范、带着浪漫情怀的人，却碰壁失意的居多。在日常生活里，也可常见善良正直的人走投无路，不顾信义、惯于取巧的人却左右逢源……历史深处隐藏着什么样的奇怪法则？在追求成功和追求道德完善之间显然存在冲突的情况下，应该作出怎样的选择？遥想古人古事，遍睹现实周遭，似乎历史更多的时候总是无情的。”

翟羽佳